第18章 莫尔达诺之战 5-《火炮震西欧》

    “轰!轰!轰……”这样恐怖的声音,已经持续地惊扰着莫尔达诺堡里面的民众两个多小时了,他们不知道这么恐怖的炮轰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但是他们更加知道,一旦炮轰声停止的时候,就是传说中是魔鬼化身的法军进来城里肆虐的时候!民众这时候,残存的理智已经不多了,大家都濒临奔溃。城里就像是火药桶,而且一根导火线已然点燃,正在慢慢接近这个火药桶。

    老年佣兵头子一直呆在城主府,这里也能够清晰地听到法军那令人恐惧的炮轰声,但是他却已经没有感觉了。是啊!一个已经把自己当成必死之人的人,还能对什么感到恐惧呢?他慢条斯理地喝着酒,有时候会问一下下属,城里各部队有没有进入预定位置,准备好与法军在城里街道展开血腥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很多部队都已经进入预定位置。但是老年佣兵头子知道,这些也基本只是做做样子,法军如此凶悍,城里的这些绵羊部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一阵阵的剧烈的炮轰声,对于法军来说是一阵阵地激励人心的冲锋号,但是对于城里的人来说,无疑是死神缓慢接近的脚步声,城里的人们已经被这阵阵的炮轰声折磨得士气全无,他甚至都怀疑那些部队现在是否还能拿稳武器!

    “也许法军一进来,所谓的巷战布置就会立马奔溃吧!希望那些部队能够跑得像样点,别那么狼狈就好”他自嘲地想着,然后又自斟自饮,不再多想其它事情。

    “哗啦啦!”终于,城门那一段的城墙,最上面的部分被法军的火炮率先轰开了,发出了巨大的哗啦啦声音,如果有人在现场,就可以看到一大段一大段的城墙、巨石、尘土全部都往城里掉落,然后又在地上溅起阵阵烟尘,到处都是尘土飞扬。

    “哦哦哦哦!”法军这边发出了一阵阵的疯狂呐喊,他们在外边呆呆地站立了三个小时,眼看着炮兵大发神威,早已按耐不住,一看到城墙开始倒塌,全部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巨大的呐喊声,十分地振奋!

    安格斯眼神中透出狂热光彩,他知道,这一战之后,法军炮兵必将扬名大陆,他们将会让欧洲人谈虎色变,炮兵的赫赫威名从此将会在整个大陆到处传扬开来,而他安格斯,也必将会在历史留名,会在大陆传唱,成为千古名将!“这个时刻也不远了,再给我十几分钟,莫尔达诺堡将会匍匐在我们脚下,整个大陆都会因为我们而颤抖!”老安格斯狂热的想着,眼神射出的光芒让旁边的传令兵看了不寒而栗,背脊有丝丝的寒意上涌。

    在东城门边上一个屋子里面,一个妇女正坐在床边,恐惧的情绪从她眼中透出来,但是她并没有惊慌,而是脸色慈祥而又宠溺地看着床上的婴儿。那是她两岁的孩子,长得白里透红的,脑袋圆圆的,十分惹人喜爱,现在他正闭着眼睛,熟睡着。虽然法军在城墙外面炮轰了两个多小时,刚开始小男孩也被吓到了,一直哭闹,但是听着听着,小男孩也慢慢习惯了这隆隆的炮轰声,而妇女也一直安慰着他,最后他终于渐渐地进入梦乡,慢慢地睡着了。这名妇女,也不懂什么军国大政,也不懂什么法军,但是在她单纯的思想中,觉得法军就算穷凶恶极,最多也只会为难自己,而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怎么样,而且现在整座城池的民众根本就没法逃出城去,而且她的丈夫刚刚也出去外面打探消息了,因此她也只能安心地在家里等着,默默祈祷着灾难尽快过去,让她尽快恢复往日的那种宁静的生活。

    她刚刚也听到了外面哗啦啦的城墙倒塌声,知道是城墙被法军轰塌了,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再次像上帝祈祷着,然而,这一次,上帝显然忽略了她的祈祷,厄运马上就降临!

    这时,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恐惧感汹涌地在心中浮现,这让她差点无法呼吸,但是,在她还完全没有时间反应过来去探查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就听见了楼顶一阵巨响,她甚至还来不及抬头往上看,就见一阵尘土弥漫飞扬而下,然后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几个铁球与天花板一起砸下来。

    “不!!!”在妇女完全没有时间去做任何其他反应,只能惊慌、恐惧地大声呐喊之时,就见几个铁球一下子就轰在妇女面前,其中一个铁球正好往孩子那小天使般的露着笑容的脸上砸去!

    “嘭!哗!”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过后,妇女完全窒息了,她的心脏已然处于休克状态,手肾在半空中,被从空中掉落的碎石划伤了也完全没有感觉,因为她看到了她的孩子,刚刚还活生生的安详地睡在床上的孩子,一颗头已经不见了,头部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窟窿,小孩颈部的鲜血狂涌而出,喷溅得到处都是,他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显然还没有完全死透。

    妇女这一刻脑袋完全当机了,看着她孩子这样的惨状,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就这样张开着嘴巴,一直保持着将喊未喊的状态,两只眼睛鼓鼓地瞪了出来,身体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久好久……直到又一波铁球从刚刚被砸破的屋顶再次袭击而来,把妇女的半边身子也砸成了肉酱,她那僵硬的姿势才被破坏掉,摔倒在地,只是直到死时,她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床的方向,好像看到了她的孩子正坐在床上朝她微笑着,喊着妈妈,妈妈……

    法军轰破了上段城墙之后,就懒得再调整角度,想着能够把铁球发射进来,能够破坏掉里面多点建筑多杀伤点敌军减少巷战难度,于是便继续轰击着,于是出现了刚刚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然而,妇女一家绝对不是唯一惨遭不幸的一家,城门周围的房屋,几乎家家户户都遭了秧,里面的人伤的伤,亡的亡,惨不忍睹。但是,这些法军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他们也丝毫不会手软,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战争,所有能够消灭敌人的手段使用出来,都没有丝毫的问题。

    城里的民众,在城门最上面一段被轰塌之后,就完全失控了,全部都奔溃了,到处都是骚乱的人群,人们跟无头苍蝇一样乱串,好像城里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一样,想着只要离开自己所在之处,便能找到安全地点。更有那作奸犯科的,存心不良的,他们在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的同时,也彻底激发了心中平常被道德与律法风俗压抑起来的恶魔。他们在城里烧杀抢夺,奸0淫掳掠,无恶不作,都想趁机在死之前完成以前心中一直想要完成而无法完成的愿望。

    那些富商巨贾家里遭殃是最剧烈的,城中的无赖流氓,平常看到他们都是毕恭毕敬,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现在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几乎都集中往这些大户人家里奔去。因为他们平常与这些富裕家庭打交道,经常看到这些大户人家里面美女如云,可以说城里八、九成的姿色娇美的女子都集中在这些人家里,他们平常看到这些女子,都只能暗暗吞口水,然后心中意淫一番,回去后要不找女人发泄,要不就自己狠狠地发泄一番。而现在,他们睁着被恐惧与贪婪蒙住的赤红的双眼,全部蜂拥进入那些豪宅,见到男人就全部杀死,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无论是大户人家里的夫人、小姐,还是那些长得荡人心魄的丫鬟,一个都不放过,全部都当场抓住就撕开衣服,然后掏出自己的家伙,就地正法。

    那些豪宅中,平常都是城里所有人家羡慕的地方,在这一刻,全部都成了人间地狱,里面一条条赤裸的身躯,一双双修长的美丽大腿,就这样被这群人间恶魔毫无阻碍地羞辱着,玩弄着,亵渎者,只见一具具拼命抖动的身躯,压着下面那段美丽动人的雪白娇躯,直让她们全部都只能颤抖着美丽的一双雪白大腿,发出引诱人心的一阵阵痛苦的呻吟。有的被人奸污过了,还剩下半条命在那里苟延残喘,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等她们舔舐伤口,便又被另外一双赤红双眼看到,然后又像狼一般地恶狠狠地扑上去,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声,那被压着地的娇躯又是一阵阵颤抖。

    那些发泄完的流氓,则更加失去理智地到处抢劫,放火,把大户人家里面的财务,到处掏出来,然后收进自己囊中,至于之后法军进城会如何,他们已经完全抛在脑后了,经过了刚刚那犹如天堂般地在自己平常仰慕的,觊觎着的,企图染指的娇美人儿身上疯狂地发泄,他们已经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只想继续发泄心中的兽欲。

    这一刻,莫尔达诺堡里面充满了哀伤,惨叫,到处都充满暴力,到处都是混乱,而富商巨贾家中更是沦为人间地狱,惨不忍睹;这一刻,老天好像也在心头泣血,那天空中残留的黄昏夕阳,犹如一抹化不开的血色,横亘在那不勒斯那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然而,这就是终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