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曹监工答应着要往外走,汤典簿又道:“慢着,拆修也是个费时的事儿,这阵子这么些人都在这里白养着不成?”说着指指众织工,“再者说,改好的织机,你们能确保一日织得了几匹?” 众人一听这外行话,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汤典簿便单指贞锦依:“你不是话最多的么?你说!” 贞锦依只得答道:“改造织机固然要紧,但此前我们这些人都没在京城织过锦,进度如何,如今还说不上来。” 汤典簿眉毛一竖:“你们都是熟工,且都是高等的工匠,怎能说不上来?合着织个东西还要分地方看风水不成?合着你们方才说那么多,是戏耍咱家来着!” 他自入宫并未做过织造的事,只因预备大典所用织物,突然大量增加工匠,又新设了织锦司,内染织局原有的人手不敷使用,才从尚衣监抽调了些人来。而他也是机缘好,调过来就升了一级,管着人事财物,人人奉承,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谁知新官上任,头一件事就做得不顺,不免喉头发堵,看面前这些都是织锦的高手,多半是欺他不懂行,找借口拖延;再瞧这里的监工、内监人等,说不定是和织工们串通了来耍他的。 真是越想越气,将椅子扶手使劲一拍,骂道:“刁顽妇人!不教训教训你们当宫中当差是儿戏呢!” 贞锦依强压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大人见谅,我等并非乱讲,实是为织造顺当着想。” 正说时,却被旁边的织工悄悄拉了拉衣角,她心知这里不是讲理的地方,虽说遇上这样的管事人颇感忿闷,也不好再强行争辩。 汤典簿听了这话更是生气,大喝道:“你还敢强辩!来人,将这两个领头闹事的拖下去杖责三十!” 一边指点着贞锦依和纾锦宛,一边挥手示意内监们拉人。 在场的内监们大多是内染织局的,少数几个由其他内府衙门才刚调过来,却没有一个是汤典簿带过来的,倒是有好些人都与曹监工熟识,于是抬眼瞧着曹监工,并没有人动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