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拿不出证据,我的元首,这完全出自于我个人的判断,库恩博格根本没有必要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言出来。这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因为太容易被识破了,他非常清楚如果欺骗了我们,将会遭到何等严厉的惩处。”魏尔勒回答到。 “明白了,请继续,魏尔勒。”徐峻划亮火柴,点燃了半截雪茄,随后把快燃尽的火柴丢进了烟灰缸。 “他讲了一个相当离奇的故事,我的元首,我只能尽可能的向您复述他的话,至于故事里面的内容,我觉得以您的智慧,应该可以判断出其中的真假。”魏尔勒恭敬的说到。 “嗯。”徐峻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点头回应。 “故事要从一九一八年第二次马恩河会战讲起,您应该知道那场战役,当时第二集团军在南岸遭到了法军重兵集团的分割与夹击,一线部队损失惨重。”魏尔勒报告到。 在道根和他的部下离开之后,库恩博格带领着剩下的官兵,凭借着那片简陋的防御阵地,连续打退了法军三次步兵进攻,但是随后法军的重炮兵进入了战场,库恩博格的阵地遭到了法军重炮的猛烈轰击。 第一次世界大战除了地狱般的铁丝网丛林之外,给士兵留下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那如同噩梦般的重型火炮轰击了。 当时欧洲大口径火炮的铸造技术已经相当发达,和二战时期相比,所欠缺的仅仅是更先进的观瞄和火控手段。因为炮击技术和战术方面的缘故,一次大战中的重型火炮还无法像二战那样做到对目标的精确炮击,再加上双方修筑的那种复杂的壕堑系统,有效降低了火炮对士兵杀伤概率,所以往往只能以覆盖性炮击作为作战手段,用增加火力投送的数量来提高杀伤效率。 法军装备了不少圣沙蒙m1915型155毫米加农炮,射程最远可以达到九千三百米,弹头重达四十三点五公斤。库恩博格的步兵营很快就领教到了这种可怕武器的威力,虽然他们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兵,知道该如何应付炮击,当问题是阵地实在过于简陋,根本起不到多少防炮作用。 冲击波夹杂着弹片横扫过阵地,爆炸震松了散兵坑侧的泥土,一些士兵被活埋进了他的藏身之处,被直接命中的更是当即粉身碎骨,人体组织碎片和掀起的泥土一起被抛飞到了五十米的高度。机枪被冲击波如同麦梗一样吹上天空,身后还拖着长长的帆布弹带,弹药和武器零件混合着泥土碎石洒向四面八方,敲打得士兵头顶的钢盔叮当作响。 虽然只经过了两轮炮击,大约持续了短短十五六秒的时间,但是库恩博格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步兵营已经完蛋了。 一枚炮弹就在距离库恩博格藏身的散兵坑前方大约十米左右的位置落下,爆炸对伯爵的听力造成了严重的损伤,他的两个耳膜都被气压震破了,鲜血从耳孔里流出,沿着脸颊淌到了制服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混合着潮气的酸性气体刺激着士兵们的眼睛和呼吸道,暴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如同着火般的刺痛。 德军士兵们暂时失去了继续作战的能力,库恩博格知道这一点,法国人同样也知道,法军士兵正在向德军阵地发起新一轮的冲锋,虽然伯爵听不到对方发出的呼喊声,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危机正在迫近,敌人或许已经近在咫尺。 在这最后的时刻,少校扔掉了早已经打空的鲁格手枪,抽出了自己祖父留下来的指挥刀。随即一名穿着蓝色大衣的法军步兵就出现在了土坡的坡顶上,这个法国二等兵斜端着装着长刺刀的勒贝尔步枪,大声尖叫着沿着土坡冲向站在坡底的德军少校。 虽然库恩博格的灰色制服上满是黑泥,完全看不出军官的标记,但是脚上穿的高筒马靴、腰间的手枪皮套和手中闪亮的军官指挥刀,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了他的身份。 库恩博格的耳朵听不到任何声响,耳膜损伤也影响到了他的平衡能力,可能还伴随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幸好这个法国士兵是个菜鸟,明显没有经过多少刺刀格斗训练,库恩博格稍显笨拙的侧身躲过对方的突刺,顺势用锋利的指挥刀准确的刺穿了对方的颈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