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炷香后,二人已入挂星槎。 “吾将庾女这般安置此处,小君可忧?” “眼下,吾更忧此番重返知日,可会生变。”无忧长纳口气,喃喃应道。 弄无悯不由嫣然,亦不多以言语安慰,唯不过轻压无忧掌背,举目远眺。 “登岛之前,小君可是同那庾女耳语多番?” 无忧闻声,挑眉轻笑:“其离忘归,便当己再无长生之能,吾便将一物予其吞下,告其丹丸得吾法力,在体永葆长生;每隔十岁,乞巧日,正午时,吾当令参慎往岛外巡视,若不见其携疏弃同立干天木阵内,吾便收了那丹丸法力,令其堕齿秃,腑脏衰颓而亡。” “是何丹丸?” “此丹处处,便是沿岸卵石。”无忧轻哼一声,又再接道:“此法,可保庾女安分十岁。后事如何,非吾所虑。“稍顿,无忧反是怡然,”或其渐觉体衰,查吾有欺,便告疏弃以实,求其剖腹取脏,以神策生之术转求长生,这便更是有趣;待吾同夫君将知日之事料理得宜,重返忘归岛,或可时时来探,作对睦邻,亦是不差!“ 弄无悯闻声,怎不解意,徐徐使力,握了无忧弱腕,笑而不语。 “吾尚有二疑,夫君可解否?” “说来一闻。” “那角蟾织幻,若为省却心力,便每每以忘归为境,吾可解;然吾等所见幻象,竟可见疏弃小修,若其故意为之,岂非眉上添眉?” 弄无悯阖目轻笑,柔声接应:“小君见精卫真身,尚不知角蟾执迷几深?其执于物,又何止女娃一事。疏弃怕是忘归走脱第一人,角蟾自是心心念念,难以释怀。” 无忧颔,将另一掌就颊捧腮,攒眉接道:“那......这小修究竟因何这般执迷疏至叶形貌?” 弄无悯缓缓摇眉,启唇长息,却未多言只字,唯展臂轻搭无忧脊背,再将其徐徐纳入胸膺。 七百岁前。 书生百无聊赖,踱步自往市集,见一摊,有西戎贩狸奴,其披毛浓密,姿容秀丽,目如珠,色如乳,可人至极;围坐逗弄询价者众。 摊侧一隅,尤有一狸奴,毛色不匀,颈上见秃,断尾折耳。人过见之,无不鄙弃,又有小儿,以碎石掷之,更欲上前,以落桠捣其目。 书生见状,立时呵斥,探身蹲踞,抬指就其唇。杂毛小狸初时不动,弓身立尾,后则软了筋骨,探舌轻吮书生指腹。书生见状,朗笑起身,携之返家。 后,书生取家中护花铃系于狸奴颈间,掩其落毛;一人一狸,同食同卧,共餐共衾,咸乐长安。 狸奴寿不逾十,将逝,乃拱爪祷于院,哀天降悯,助其转投人道,以身报书生大德,又忧错失,便以书生之面炮于眼底。 五百岁前。 廉山神策生。 疏弃同小修并坐石阶之上,眺山腰溪涧,落花水流红。 “师......师姐,”疏弃挠眉,颊上一红,侧目轻道:“吾昨夜又梦一杂色狸奴卧于身侧,门启风入,满院落红,倒同那溪上落花意境颇似。” 小修不耐,唇角一耷便道:“何处落花不似?” 疏弃心下一急,吞舌支吾:”此梦,吾常有,三不五时,便见狸奴,岂不怪哉?“ “若弃有意,便同师父师娘讨一只来,何必同吾多费口舌。” 疏弃闻声,立时黯了眉目,启唇欲言,终是作罢,唇角一颤,反是憨憨笑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