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心急如焚,未来得及去救她,就一病不起。 等我昏迷了几日醒来,她已坐上了远嫁禹州的马车,从此,便是五皇兄的王妃,亦是我的皇嫂。 我又是悲痛又是庆幸,无论如何,她还活着。 可我的心,已经在这一刻死了。 父皇要派二皇兄前去禹州之时,我实在按捺不住,万般乞求才顺利前去,母妃哭红了眼,我亦不动摇。 禹州之途行了两月之久,索性我未发病,我终是能够再次见到她了。 我心中不断地幻想着,她如今到底过成了如何凄惨的模样,脸上的山底可怖到了什么地步。听闻五皇兄是个荒唐至极的人,想来也不会好好对她。 可我真正见到她的时候,她面上没有可怖伤痕,也没有半分悲苦之色,倒是五皇兄脸上的胎记颇为吓人。 她活的很好,身上穿着王妃服制,华贵优雅,似比从前还要美上几分,只是看我的眼神变得淡漠无情,唤我皇弟。 我克制住微微颤抖的手,咽下满心苦涩,轻声唤了皇嫂,她亦面不改色的应下。 我在禹王府再次犯病,日日听闻她在府中的一举一动,也知晓她险些遇刺,可我身子疲软,无甚用处,也无立场身份出声,只能终日缠绵病榻。 到了禹州我很不适应,每日睡得极轻,晚上她悄悄为我把脉,我又是诧异又是疑惑。 她见我醒来,没有慌乱也没有惊喜,她只是很平静的告诉我,从前的她早已死了,她不是过去的柳芊芊了。 我初时没理解她的意思,后来在禹王府的日日夜夜,看到了她的淡然无情,看到了她的清冷果决,看到了她的超然医术,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渐渐成型。 我先前形容可能是错的,直至此刻,我的心才是彻底的死了。 我知晓她不是从前的柳芊芊了,可我知道那具身体还是她没错,我知道她会替她好好活下去,所以我还是将为她准备的东西留给了如今的她。 其实在禹州时,我的身子并没有好全,却还是假作好全了早日上路。 相府被迎回来的所谓真正的“柳芊芊”,如她一样的温婉柔和,可我从心中不喜她,从未与她过一句话。 御医我忧思太过,因而在回去的途中,我也一直病着,从未好转。 二皇兄对我关怀备至,委实是一个好兄长,他送的补品我也一一服下,最终,我才带着这副残破不全的病体回到了皇城。 我又病了半年之久,父皇母妃对我很是关怀,皇兄之中却是除了二皇兄,无人前来探望。 柳相的还君明珠“柳芊芊”听闻常在宫中宴席之中大出名头,才名远扬,禹州却在未有消息穿回来过,我也未曾在打探过。 待我将养的好了些许,恰逢皇祖母寿诞,她终于被召回了皇城。 我知道那不是她,我知道她如今叫陌上花,但我心中还是无法平静。 我日日做梦,梦中常常梦到从前,她在梦中唤我,问我为何不在抚琴了,我答,琴弦断了。 在宫宴上见到她,她还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样子,可那张脸庞与我梦中的女子也相差无几,却无梦中的羞怯婉转。我的心脏又疼痛起来,在未多看她一眼。 我到了年纪,父皇为我和一众皇兄一起赐婚,我满心不愿,却不能明面抗旨,便私下寻了那日在街上遇到的花千柳。 我回去之后,在冷风之中站了半夜,又故意冲了冷水澡,那也是我第一次威胁命令我殿中的宫人,命他们不可多嘴。 我如期病了,却故意拖着不看御医,等到无法下榻,才请了御医。 我病得很重,御医跪了满地,半梦半醒之际,已然看到了她朝我伸出手,却又被突然拉了回来,睁眼看到的就是她清冷绝尘的面容。 我满口苦涩,在父皇的关切之中,恳请他收回圣旨。 我心中想着,对那位姑娘不住,日后要因我的退婚而遭人耻笑了。 我向陌上花到了谢,她向我了一长段的肺腑之言,为我找到了我的病长久不愈的缘由。 我心中感触,病好了之后就搬出了皇宫。她又要为我医治,我只道与皇嫂名声有碍,没想到隔日她又命柳正前来为我医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