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官场战场-《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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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从宾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质问道:“你们也去灵武,福哥,你开什么玩笑啊?”
福居一脸认真道:“从宾兄弟,谁和你开玩笑,我们可是真的。”
朱宝珍附合道:“是啊,从宾兄弟,我们是真的。”
张从宾根本没有想到福居为结拜之友谊,竟然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一切,一时间,心情自是有点激动,不知说什么好了,语无伦次道:“福哥,你这突然袭击,也太让人有点吃不透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啊。”
福居道:“从宾兄弟,你让我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
张从宾埋怨道:“福哥,你不该把工作辞掉的,要知那一切多不容易呀,”
福居道:“兄弟,那没有什么可惋惜的,不就一个柴行经纪嘛,没啥可留恋的。”
张从宾有些惋惜道:“福哥,要知那一切多不容易呀,好不容易你们日子才过好,怎能为我而放弃那一切呀!”
福居道:“兄弟,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就外了,当初,要不是你拼死搭救我们的话,我们能有今天嘛,现在你需要帮助时,我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嘛。”
张从宾虽然非常感激他的有情有义,但心里终觉他还是不应该去,转口劝告道:“福哥,眼下这个情况与那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兄弟我乃官家派遣,而你无名无份的。那里无任何发展前途,也无任何出头之机会的。在说此去还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哭天无泪的。你回吧,不值得你去的。”
福居道:“从宾兄弟,别说那么,值不值那是你的看法,而我认为值就行了。哥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应该明白哥的心意。”
“、、、、、、”
张从宾眼见在劝说也已经不行了,刹时,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福居自是高兴,立刻便驱车追赶张世杰他们去。
那十五、六岁的张世杰当看到福居的六、七岁的儿子福煜也要跟随他们去灵武时,自是高兴,两人立时便坐在一辆车上玩耍在一起去了。
阳春的三月,春暖花开,百花齐放,景色秀美,不冷不热,温馨宜人。
话说张从宾一行离了洛阳,一路上沿着官道,走虢州,过潼关,经渭南,在由长安北上至邠州,过宁州,翻过了子午岭,循马岭河而上,过庆州,至方渠,翻山越岭,拔山涉水,自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也。
张从宾、福居一路上叙说些闲话,交谈过往,非一日,便过了青刚峡进入了灵武境内,离灵州城自是越来越近了。
且说张从宾他们过了青刚峡,眼见道路由宽渐窄时,生怕有什么意外,自不由自主便将心给提了出来,然而,一路走来,事情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糟糕,眼看马上就要进入灵州城了,自不由得便放松了绷紧的神经也。
灵州城,地处黄河东岸,乃一个四通八达,关中北出塞外的北部重镇,是连接西域与中原朝贡、贸易往来,丝绸之路东段北道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甚是重要。更由于唐朝安吏之乱时,唐肃宗李享即位于这灵州,而更使这里声名鹊起,名声大噪也。
这一日傍晚,张从宾投驿站休息时,心急的他便向驿站人员打听起路程来,当一番问询得知,在往前走有十多里路程,便可到达灵州城时,自是高兴,吃罢晚饭,便休息去。次日,天刚刚蒙蒙亮,心急的他便从床上爬起,收拾准备起来,且刚以吃罢早饭,随机便催促起程来。
福居等皆理解其心情,自也不与其争辩,说笑着便起程上路去,行进的路上,更为了早一点到灵州城,自皆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也。
心急腿快,巳时时分,他们行到距离灵州城还有五、六里路程的这个地方了,正当他们快步穿村而过时,突然一阵叫嚣打斗声,由他们村子里面传了出来,自他们禁不住吃了一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里又无什么战事,这村庄里怎会有撕杀声呐,奇怪不解的他们自是诧异,为了查看究竟,催马便向庄里走去。
但只见数十个标形大汉手持木棍,正如狼似虎、不分三七二十一地追打着一支娶亲的队伍,穷凶极恶之极,自无法比喻也。
而那迎亲的男女老少,自是哭爹叫娘,东倒西歪,不成人样也。现声之情景,自是悲惨凄苦,目不忍睹也。
张从宾虽然不知他们因何在此争斗,但对于一桩欢喜事,如此这样,心中自是不能接受也,当看到那三十多个大汉又如劫匪般将迎亲人员全部打倒后,也不管花轿里的新娘子哭喊乱叫,抬起便要往灵州方向而走时,心头之怒气不由地一下子便燃烧升腾起来,刹时,大叫一声“住手,”打马便追赶了过去。
吕正春见之,留下彭青山与福居两、三个人保护家眷后,带领着其他人跟随过去。
且说张从宾打马追过那群大汉后,随机拨转马头,便横刀立马拦住了他们的前行之路,面对其急走之势,并且立刻便向其大声斥喝了过去,“呔,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抢花轿,难道就不怕王法嘛?”
那三十多个气势汹汹的大汉护抬着花轿,抬腿刚走出有三、两步,猛见有人带马拦住了前行之路不说,而且还将他们前后左右皆包围时,自禁不住大吃了一惊,急忙便停下了脚步,顷刻间,一个穿着花里胡哨、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便跳了出来,手指着张从宾便脸无好脸,言无好言,横八尺、竖跳一丈地斥喝了过去,“你什么人?竟敢阻挡大爷的路,不想活了吧,趁早快滚到一边去,不然,爷就不客气了。”
张从宾自没料到对方如此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自是有些生气也,刹时,脸一沉,厉声便斥喝了过去,“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难道你不怕王法嘛?”
那公子肆无忌惮、无法无天道:“王法?王法那是爷家定的,你最好赶快给我让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从宾眼见其此放肆、任性,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是气恼,怒声斥问道:“你什么人,有胆量报上你的名和姓来,爷倒要看看你是那路神仙。”
“小子,如此来说,你是非知爷是谁,你只让路了。”
“那是当然,你要知爷也是走南闯北,就凭你两句空话,爷就退让的话,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嘛。”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即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就给我站稳了,听好了,爷乃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灵武节度副使许审环的儿子许金银也,今日里你最好乖乖给我滚远点去,不然,不死也会让你脱成皮的。”原来指挥劫抢花轿之人,不是别人乃灵武节度副使许审环的儿子许金银,怪不得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也。
张从宾明白后,立时便哈哈大笑起来,“我还当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哪,原来不过是一个节度副使的儿子,真是不知一提呀,小子,你可知我是谁呀?”
许金银闻听,自禁不住问道:“你是谁呀?”
张从宾冷笑道:“小子,你也给我站稳了,听好了,爷坐不更名,立不改姓,姓张名从宾,就这灵武的节度使也。”
许金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害怕之情不由得便从心底升起,“什么,你就是正要上任的灵武节度使张从宾。”
张从宾怒目横眉斥问道:“不错,本人正是张从宾,我说许金银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恃强凌弱,胡作非为之举呀?”
许金银辩解道:“张大人,你可不能凭眼直观,就信口胡说,冤枉好人,我和她可是有定礼婚约的。”
张从宾诧异道:“有定礼?你们两家即有定礼,却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金银道:“这皆因她家父母贪财而起的。”
“节度大人,他胡说,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小人才是冤枉的,请为草民做主啊。”随着一声怒吼斥责,一个头破血流、衣衫不整、披红挂绿的年青人,哭喊着从那倒地的人群中跌跌绊绊爬起,连滚带爬,向张从宾扑去。
张从宾对许金银之话,自是不相信,正准备寻人查问,猛见有人前来哭诉,不等其来到自己跟前,随机便问询了过去,“你什么人,有什么冤屈呀,快快讲来。”
且说那哭诉求助之人,不是别人,乃新郎赵文乐也,他被乱棒打倒后,心头焦虑正不知如何才好,当无奈中猛闻来人乃新任灵武节度使张从宾时,自仿佛汪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刹时,不顾一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擦去脸上的血迹,拖着打伤的腿,便拐瘸着向张从宾求告伸冤来,且一到张从宾马前,‘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地,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诉起许金银的暴行来。“大人,草民就是这场婚礼的新郎赵文乐,他许金银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胡作非为,强抢我花轿,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严惩他们呀。”
许金银厉声斥喝道:“赵文乐,你胡说,胆大妄为、不守信用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你少在人前装可怜,求同情,大爷我决不认可的。”
张从宾厉声斥责道:“许金银,你干什么,告诉你,在本官问话之时,你不许插嘴,打绊的,这次我暂且饶过你,下次如胆敢再违抗,定责不饶的。”
许金银答应道:“是是是,大人,可他胡说乱讲的,我实在忍不住才斥责的。”
张从宾道:“实在忍不住,也得给我忍,本大人听完他的陈述,对这事自会定夺的,赵文乐,你说吧,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实话实说,本节度定会为你做主的。”
欲知赵文乐会怎么讲,张从宾将如何处置,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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