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峙-《骄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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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嬷嬷本就生了冷脸,如今泻的面赛金纸,使起性子竟是比平日里还要骇人几分。小丫头憋着嘴,被她凶恶的表情唬的险些哭了,忙退了下去。
瞧那丫头这般模样,蒋嬷嬷更心塞。
她明知道那凉糕有问题,却被硬逼着吃了五块,本想牺牲自己以促成那些蠢材行事,让七姑娘卸去防备,却不料这会儿该中招的人没事,倒霉的只有她自己!
这口气出不来,她还去二房?她可没那么大度!
上院门前的石矶旁,二婶身边得力的大丫鬟若儿听了小丫头的话,不禁有些诧异。
好端端的,蒋嬷嬷为何转了性子?还是他们有哪里做的不对了惹了那位?
若儿仔细问起那小丫头方才都发生什么,好去回给二太太在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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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朝霞似锦,晴空如碧,粗使丫鬟们清扫时扫帚与地砖发出令人安心的沙沙声。傅萦由梳云伺候梳了头,穿了身素白绫衫,天青挑线裙子,除腰间宫绦垂下个白玉葫芦的压裙外再无饰物,就拿了绣小白猫的纨扇,与宋氏、傅薏一同往上房去昏省。
一路上,俞姨娘还禁不住压低声音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想不到西跨院闹这么大的阵仗,听说是三太太丢了要紧的东西,所以才会那样严苛的审起下人来。”
俞姨娘疑惑的其实也是傅萦的疑惑。
三房里的确出了点儿事,只不知与昨儿的“加料凉糕”是否有关。
“姨娘不必担忧,三婶聪明的很,素来又知道进退,既然那样对人定然是下人伺候的不好。”
傅萦声音娇软,语意含笑,俞姨娘听了却明白过来,笑着颔首道:“是,七姑娘说的事,是婢妾逾矩了。”这毕竟是外头,被有心人听见是会引火上身的。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傅萦回以一笑。
上房里,下人已经服侍老太太与老太爷洗漱过了。
今日老太爷难得起晚了,没去外院“上工”,就坐在侧间临窗放置铺设了深蓝色簇新坐褥的三围罗汉床上,吧嗒着烟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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