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朏朏四岁,一切趋于平稳。 但偶尔,小姑娘依旧是麻烦不断。 孩子生来就是跟父母讨债的,此时,安隅格外相信这句话。 细细想来,好似也没错。 朏朏四岁这年,老太太身体每况日下,在深秋之时住进了医院,用昂贵的药物续命。 一时间,徐家被拢在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当中。 徐家的列祖列宗大抵是知晓徐君珩内心所想,是以徐家二老一个接一个的离去,给了他推脱婚期的借口。 这年初冬,天气寒凉。 徐绍寒频频晚归,他虽不言语,但她知晓。 首都的圈子说来说去也就这般大,那日,江止午夜一通电话过来,彼时,徐绍寒将被一通电话喊走。 江止用及其平静的话语开腔:“徐家老太太怕是不行了。” 身为医生,江止应当是分得清楚疾病死亡跟大限将至的区别的。 这夜,总统府一通电话将医生喊上去。 众人此时即便是华佗转世,也无能为力了。 唯一能做的是有用昂贵的药物给她续上几天命。 这年初冬,磨人心。 徐绍寒归家未有只言片语。 但能瞧出,在面对亲人离世时这人周身的无力感尤为浓厚。 某日,安隅在安和见到了徐君珩,那人与以往不同的是一身黑夹克在身,戴着棒球帽与口罩出现在安和时,安隅明显吓了一跳。 显然,他未曾惊动旁人。 安和办公室内,二人对面而坐。 徐君珩直奔主题,话语间带着淡淡的恳求:“老太太临终前想见朏朏一面。” 安隅未应允。 但坐在膝盖上的指尖缓缓往下压了压。 明显,有些许的不悦。 “老人家对子嗣总有着莫名的牵挂,徐家四世同堂,这是老太太临终前唯一的心愿。” 这日,徐君珩是说客。 徐家内、徐启政不会来,叶知秋不回来。 至于徐落微,没那个口才。 徐君珩坐在安隅跟前,希望这人能高抬贵手让老太太走的安心。 可安隅呢? 久坐未言,直至许久之后,才淡淡道:“老爷子不也是这个心愿?” 大意就是,老爷子的心愿她都没圆,为何要圆老太太的? 这日,二人交谈许久,安隅觉不松口, 无论眼前这个一国总统如何威逼利诱如何苦口婆心她均是无动于衷。 而徐君珩呢? 她知晓安隅性子的执拧,从老爷子去世时就知晓了。 是以这日,他深知多说无义。 起身、欲要离开时,望着安隅道: “你心有仇恨可以理解,但不要让绍寒的人生留下遗憾,他是奶奶宠大的。” 老爷子去世,他或许无过多情感,可老太太眼下即将驾鹤西去,徐绍寒明显的,多了一份不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