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也曾恨过,毕竟是杀父之仇,纵然父亲罪大恶极,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他最后殒命于自己最亲近的姐妹手中。 可造化如此,谁也无法改变。 直到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一遍遍劝慰说,今后的人生,不要心怀怨怼,真正原谅别人,才是放过自己。 两人关起门半天,绿拂跟丫头则一起蹲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她也没想到,自己随手帮了一把的落魄老乡,竟会是曾经如雷贯耳的南阳郡主?! “绿拂姐姐,新来的那个姐姐是谁呀?为什么跟酒酒姐姐一起哭鼻子?” 丫头说着想趴在门缝往里瞧,被绿拂揪住小辫拽回来,悄声道:“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见,所以高兴的哭了吧,你可别去捣蛋。” “高兴的时候哭,就是传说中的喜极而泣么?” 丫头两手托着下巴,恍然道:“难道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现在终于见面了,所以才会哭?” “算是吧。” 事情太复杂,绿拂也没法跟个团子解释,她在大渊时并不在荣华宫侍候,但对于大名鼎鼎的苏掌事和南阳郡主之间的事也略有耳闻。 两人戏剧性的不打不相识,但后来,南阳王起事,苏掌事为了保护荣妃,亲手将其射杀。 不是局中人,难断局中事,但单从一名宫人的视角,她认为苏小酒做法没什么问题。 她现在作为娘娘的婢女,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娘娘,自己肯定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她呢。 看着丫头眼巴巴的可怜样,绿拂摸摸他的头,说道:“是不是饿坏了,要不先吃块鲜花饼垫垫?娘娘跟郡主久别重逢,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我不,我要等着吃火锅。”丫头咽咽口水,他是男子汉,抗饿。 屋内,已经平静下来的徐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放开苏小酒的手转身从包袱里扒拉半天,最后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荷包递给她道:“忘了跟你说,分开这段时间,我可是长进不少,都会做女红了呢!” 她把手里的荷包拿给苏小酒,抬起袖子擦了把脸道:“这是听说你跟萧景大婚时我特意准备的礼物,本以为再也没机会送给你了,还好你没事。” 说着眼圈又要红。 苏小酒一阵感动,结果接过荷包一看,差点破坏伤感的气氛笑出声,针脚歪歪扭扭,配色一言难尽就算了,荷包上绣只烤鸭什么鬼? 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吃货本性么? 想到自己把这荷包挂在腰上招摇过市的情形,苏小酒当机立断,把荷包揣进了怀里:“如此贵重的礼物,我还是收起来吧,万一掉了就糟了。” 徐颖狐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嫌它丑?怕戴上丢人?” 苏小酒艰难的做着表情管理,郑重摇头:“怎么会,我只是不舍得用,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绣只烤鸭在上面?” “什么烤鸭?!这是鸳鸯好不好!” 果然还是原来的小钢炮,有点火花就炸,徐颖气的双肩直抖,一把将荷包薅去,指着上面不知名的褐色禽类道:“你看它眼睛多有神,明明是活的!怎么会是烤鸭?!” 苏小酒委屈道:“可鸳鸯不是彩色的吗?你这只为什么是……褐色?” 说是褐色,却选了个油亮微红的褐,看起来分明就是冒着油光的烤鸭啊! “你有没有常识?”徐颖指着“鸳鸯”的羽毛道,“只有公鸳鸯才是彩色,母鸳鸯就是褐色!我可是专门跑到河边观察了许久的!” 苏小酒扶额,别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只好道:“但鸳鸯不都是成对的吗?哪有人只绣一只啊?” 徐颖撅嘴:“可绣彩色的实在是太难了,我不会!”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