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馥也是整个航空大学飞行学院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区队长。 这个成绩不说后无来者吧,反正是前无古人了。 本来女飞就是稀有动物,现在突然跳出这么一个能力压整个区队男飞当上队长,消息长了翅膀一样,比超音速战机飞得还要快。 对她这个新任“区队长”的挑战很快就展开了。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暗斗”,“明争”比较少。 暗搓搓比较起来,主要内容其实也只有两大项——一是体能,二是成绩。 成绩可以先放放,能考进海军航空大,文化课成绩已经在高考中碾压大多数人了。 换句话说,英雄若论出处,坐在教室里的诸位都算是学霸中的学霸了。而且是不近视的那种。 但体能……可就不一样了。大家的水平不说参差不齐吧,那也是天差地别。 就说第一次拉练二十公里,整个区队60人,跑吐的就有7个。 更别提最初军训的时候四百米越障,铁丝网下匍匐前进,有男生嫌前头的人速度慢,伸手推她屁股一把结果沾了一手血以为战友受伤吓得大声报告教官,最后跑去小卖部买了二十多桶薯片给那生理期的女生赔礼道歉。 男飞们觉得虽然宁馥军训期间从来没掉过队看起来体力还可以,但他们中的佼佼者把这新任的女区队长碾压了还是绰绰有余的。 ——才不是他们大男子主义、小肚鸡肠、眼红那个区队长的位子呢。 而是他们堂堂飞行学院,如果到毕业阅兵的时候前头扛旗的是个女飞,他们这群人脸面往哪里放?人家其他学院旗手都是男学院,就他们这号称百炼尖刀的地方居然是个女生走最前面?这不让大家伙全把他们飞行学院看扁了? 男人,要争取过才能认输,决不能没试过就说不行! 飞行学院,也的确有一种别的学院,或者说别的兵种没有傲气。他们培养的就是天之骄子,要他们真正地承认一个人,也须得是最优最强的那一个。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固定滚轮之王”事件。 简单来说,起因只是个赌约。 固定滚轮最考验的是训练对象的核心力量和前庭平衡能力,需要通过自己的重心变化来使轮子发生转动。 这帮只要一闲下来就喜欢搞点幺蛾子的学员们居然点了一排蜡烛在旁边——赌谁在滚轮上转的时候吹灭的蜡烛多。 所有输的人要管最后赢的那个叫爸爸。 宁馥路过多看了一眼,就有嘴欠的问她要不要试试啊? 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对抗性的高强度比赛,输了的话……只能说是她自身体能不够,可怪不到他们男飞欺负人哦。 宁馥:玩的挺野啊,我喜欢! 转固定滚轮是谁都会,但用带起来的空气流动去吹蜡烛还是头一遭,哪怕这让大家每个人看起来都滑稽得像发了疯的仓鼠,让飞行学院看起来像个马戏团,一群人还是跃跃欲试,上去都要排队的。 宁馥上去就是正反三百圈。 最后点蜡的都放弃了。 打火机是他们和隔壁学院人借的,还回去要是没油了要挨埋怨的。 反正没人能超过她目前吹熄的数量。 队干部刘国勇路过,听见一群人“嗷嗷”地叫唤,走过去一瞧脸就黑了。 300圈,不是闹着玩的!转出问题来怎么办?! 当下带人强行把宁馥给送学院医疗中心了。虽然最后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啥事没有,刘国勇还是百般的不放心,逼着人家大夫给开个诊断结果看看需不需要复查—— 医生赵晨迫于无奈,开出医嘱如下: 学员无明显不适,轻微头晕,在医务室观察半小时(涂黑,应队干部强烈要求,改为两小时),并配合治疗,补充体能。 在医务室舒舒服服躺了两个钟头,蹭了一顿病号饭作为医嘱里“补充体能”的“处方药”,宁馥一抹嘴回去了。在再三跟刘国勇保证“教官我没事不信我上滚轮转几圈给您瞧瞧”以后,她终于算是逃过了对方令人窒息的关切。 一堆男飞还在操场上罚俯卧撑,每个人面前一根刚刚没烧完剩下的蜡烛,但凡谁的气息把蜡烛吹灭了,俯卧撑再加50。上不封顶,累趴下为止。 然后他们就看着活蹦乱跳的宁馥从面前走过去,停住脚,又转回来。 ——即使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能想象到女生居高临下瞧着狼狈的他们,笑意可掬的模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