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身穿空降兵的作训服,身上已经没有伞降的装具了,甚至也没有背囊和配装的武器。打起来的时候嚷嚷“注意眼睛注意眼睛别给我扬沙子啊”。 是个飞行员。 她虽然做了搏斗,但也没到要拼命的地步,看起来对被俘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就连被四五个人压在地上的时候神色竟也算得上轻松。 她是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说的—— “我是很宝贵的俘虏的,没准和蓝军打打商量你们还能拿我换点啥。” 战时,敌军飞行员的确算得上最有价值的那一类俘虏。 抓住这个潜入者,警卫连付出了三个兵的代价。而士官只一看她身上未干的衣服,就知道她是打哪来的了。 她走了最不可能走的那条路。 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条路。 入夜后,山里的水泡子温度在-5℃以下,那个水泡子面积近10亩,不光是水,还有沼泽地。 士官有点后悔没提醒警卫连的战友一旦抓住人就地击毙了。 他莫名地感到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这个女飞行员,她不在意被俘,看起来像是来旅游一样,可她越过了沼泽,渡过了冰水,悄悄地摸进了团指挥部的营地。 即使士官没有指挥的经验,也说不清这种违和感到底从何而来,但还是在直觉中感到毛骨悚然。 ——这样一个强人、能人、狠人,俘虏了她也像是在手里抱了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说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来一下子。 女人被带到了临时用作仓库的帐篷里严加看管,帐篷外四个人,帐篷里两个人,她被限制在椅子上,双臂被反绕到椅子后面,手腕上捆着塑料扎带。 除非她能带着屁股下的凳子,不用双手,突破一个班的守卫,冲出红军营地,否则她是插翅难飞。 士官尽量用最简练的语言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宁建业点点头,“知道了。” 士官站在原地,等下一步指示。 上校语气冷淡,“再带一个班,把她盯牢了。” 一旁的参谋有些不解,问道:“您不去看一眼,审一审?” 宁建业摇摇头,道:“不要跟着你对手的思路走。”他轻声道:“她强调自己的价值,干掉了我的参谋长,然后束手就擒,不就是希望我去见她?” 参谋闻言,不由得有些惭愧——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团长更沉得住气。 “拖她一拖,她想要做什么,自然就会露出来。现在急的不是我们,是她。”宁建业把手中的战术旗掷在桌面上,还是露出三分火气—— “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着急。” ——俘虏急得很快,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没等五分钟呢,刚刚那个跑进来报告的士官去而复返,一脸的菜色。 “报告,团长,俘虏问,咱们管饭不管?” 作者有话要说:即使被俘,也要吃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