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山匪们震惊地看着跪倒在地的潘大刚。 刚刚他是多么的自负、骄傲、目空一切,现在,就是多么的懊悔,谦卑,小心翼翼。 潘大刚不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但刚刚这三箭,实在太惊心、太惊艳、太具有冲击力。 这三箭,洞穿了他所有眼高于顶的“尊严”。 向一个女人下跪、恳求一个年轻的女人教授自己本领,这也是潘大刚三十多年人生中从未习得的“规矩”。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以及随之而来的渴望。 ——这样的箭法,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 他想要学!他想要领悟更高明的箭法! 宁馥弯起唇角。 当你的实力足够强横时,性别,年纪,高矮胖瘦,美丑媸妍,都是浮云。 浮云是无法长久地遮住太阳的。 被一波又一波震得说不出话的山匪们,此刻终于爆发出一阵议论。 “大刚这是被吓傻了?” “咳!别说大刚,就是我这个在旁边看着的人,刚才那个心哟!好像都不敢跳了!” “咱们夫人这莫不是……莫不是武曲星下凡投错了女胎?!” “嘿,谁说武曲星非要投在男人身上,你没听说过那穆桂英挂帅、秦良玉击鼓?!” 刚刚吵嚷着“不配”、“凭啥”的山匪,此刻大多都不吱声了。 竟还有不少很有些墙头草品格的,正混在大伙中间,非常笃定地附和说压寨夫人是花木兰在世。 知道一石五斗的弓是啥概念不?整个寨子里,能开这把弓的人,一只手数都嫌多! 放在古代,这一把硬弓的弓力被叫做“虎力”。 而“夫人”张弓如满月,在刹那之间连续射出三箭,一箭比一箭强劲。 这三箭一出,谁还敢和她争锋?! 真轮本事排座次,怕不是大当家的都要挪挪屁股了! 宁馥示意潘大刚起来,对方却像膝盖上长了钉子,死活不肯动弹。 还真是铁了心要拜她为师的样子。 “我要是收你做徒弟,咱们的辈分可就乱套啦。”宁馥笑道。 她这话一出,四周的山匪都不由得爆出一阵大笑。 潘大刚平素与大当家的可是兄弟相称,此时若真的拜压寨夫人为师,岂不要管“大哥”改口叫一声“师爹”? 潘大刚三十岁的人了,在笑声中脸皮一阵阵地发烫。 正下不来台,又听宁馥笑道:“技艺切磋而已。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她抬起头,想着周围的一圈山匪道:“能吃苦的,愿意学的,我也都可以教。” 几个山匪蠢蠢欲动,又不敢说话。 “压寨夫人”依然是美的。 在酷烈的太阳照射下她额头上微微出汗,弓弦在她那显然不适合来校场的精致衣服上勒出了印痕。 她的漂亮,此刻看在众匪眼中,已然多了一重动魄惊心。 谁也不敢轻易冒犯。 拳脚工夫,刀枪剑戟,这些宁馥多少都会一点。 快穿过那么多个世界,也总有扮演过女侠女将的时候。 ——只不过按照一贯“女强男更强”的定律,这些世界里并没有给她太多发挥的机会。 山匪中有一小部分——大概三十来个人吧,在校场上表示愿意跟着压寨夫人“学本事”。 剩下的,要么是自己散漫惯了不愿吃这份苦,要么就是有点儿别的考虑——天天跟在寨主夫人屁股后头,大当家的哪天万一看得不顺眼了可怎么办? 这伙人没两天就后悔了。 ——谁知道大当家的居然真把操练山匪的权力尽数放给夫人了?! ——跟着夫人训练的那三十几个人,居然每人都有机会吃上米饭!里头是有白米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