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绥惟X周己清(5)-《与之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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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一分钱没要,后来他的存折存单全上交给她了。

    那会儿,蒋绥惟还没有拿到支配他和他经济的财政大权以及社会地位。

    下午,他还坐在沙发上。不是看报纸,是看书。

    蒋绥惟在旁边打哈欠,看书看报纸这种事在她家里很常见,爸爸妈妈都是老师,姐姐蒋云锦从小就受到书本熏陶,静心看书不是难事。

    蒋绥惟就不行,她不是不喜欢看书,只是太喜欢别的事情了。

    宁可坐在沙发上打哈欠发呆,也不对报纸提不起兴趣。

    蒋绥惟已经在日记上写了一条新的记录了。

    ——周己清是个大好人。我是真心实意的夸他,绝对不是因为他看见了我上面那一行字,现在比我非要写下这句话我才夸得,我是真心的。

    周己清看了,但怎么都不觉得真。

    蒋绥惟举手发誓。

    她这人还是跟小孩子一样,自己一天可能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她也有本事让别人陪自己一天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周己清一页书还没看完,她又开始碎碎念了:“周警官,你为什么这么闲?警察不用上班的吗?”

    周己清说自己受伤了,现在在养伤。说完养伤,周己清就猜到了,她会问自己什么伤,怎么受伤的。

    事实也是。

    周己清把书放下了,问她:“想听故事?”

    蒋绥惟点头。

    不是什么童话故事,不美好。他也说不出什么绝美的修饰词,只能像叙事一样的在交代。

    今年三月份,他和唐巡还有其他一队人,在北方跟踪一个逃犯,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叫阿燕姐的女人。

    周己清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尽管距离初见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但他还记得。那张脸已经不似初见时候的美丽,人已迟暮,但习惯不变。

    她还是喜欢用指甲去戳开一个人的眼皮,强迫别人和他对视。

    然后用难听无比的声音凑到别人耳边说话,那难辨雌雄的声音,是周己清的噩梦。她告诉当时刚被绑走的周己清:“别哭了,我们这里多得是吃小孩的狼。”

    周己清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就失去了行动最基本的要求。

    ——冷静。

    他强迫自己冷静,让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但他似乎之前行动积累的惊艳和学校里学到知识都被清空了。利害关系不复存在。

    那是他和自己身世最接近的一次,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不怕死到宁可和他们同归于尽,黄泉路上找人同行。

    战斗中不知道是谁开的枪,那个女人倒地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活捉她,从她口中撬出又用的消息。

    慌神之际,先是胳膊粗细的钢管砸在自己后脑,再是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身体。他倒地,看见唐巡胳膊血肉模糊。

    后脑的伤远比腹部的刀伤致命,躺在病床上的日日夜夜他脑海里全是那个女人和唐巡倒地的画面。

    心理诊断和后脑处的伤让他被迫休息了一个大长假。

    一整个故事里,蒋绥惟就抓住了一个重点:“大长假?是你想休息几天就能休息几天吗?”

    周己清:“……”

    无言了半分钟后:“肚子饿了吗?我现在去买菜回来给你煮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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