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掌中娇(二)-《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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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最热的三伏天,即便有位份的冰块镇热,她依旧睡不着觉,过了午夜,守门的宫女悄悄离去,忽而响起鹧鸪的叫声,寝殿窗口塞入一封信笺。
轻飘飘地飘落,置于青石玉地面。
分明是要故意让她瞧见。
荆羡坐起身,开始喊稚羽的名字,无奈半天都没有响应,她有些着急,走到外间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悄无声息被迷晕。
她心烦意乱,捡起那封信,封口处见到父亲熟悉的笔迹。再拆开,里头竟然还有一封,似偷梁换柱。
荆羡展开信纸,借着烛光草草一览。
本家来的信,第一行便是阅完即刻焚毁,她的心不由自主狂跳,瞧过三行字,便知大事不好,正欲往下看,屋梁上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响动。
由近及远,像是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施展轻功而去。
荆羡愣了愣,开始朝外狂奔。
果不其然,万籁俱静的夜晚,有道身影轻飘飘,沿着树梢点了几下足尖,便朝着灯火通明的议事殿而去。
那里应该是摄政王代为处理奏章的地方……
荆羡无力瘫倒在地,她早就该料到的,这人一定派人监视了自己,如今这同乱臣贼子往来的把柄被捏住,她的性命可否还能保全?
答案显而易见。
荆羡趴伏着,望向天边圆月,渐渐,想到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她忽而奋力爬起,擦去眼角泪水,回去披上外袍,步履匆匆地朝议事殿赶。
内侍官见到她未能反应过来,惊诧:“太后娘娘?”
荆羡仰着头:“本宫要见肃王。”
内侍官婉言拒绝:“娘娘请回,肃王殿下正处理政事,不便接待。”
荆羡懒得和他多费唇舌,对着那紧闭的门扉,不顾形象地高叫:“容淮,容淮!”
她这样直呼摄政王的名讳,简直吓坏了一干宫人,怕被牵连,太监宫女们纷纷跪了一地。
须臾,王长玄出来,眸色带着怜悯,温言细语地道:“娘娘,殿下请您进去。”
荆羡捏揣着袖口暗袋里的那封信,衣领都被冷汗浸湿,其实她没得选,弃暗投明,还是弃明投暗呢?
若是两边都为暗,她还有什么必要纠结,干脆择良木而栖,拼死一搏。
屋里的俊秀少年坐于案桌后,玄色衣襟一尘不染,墨发高高扎起,露出光洁额头,瞥见她进来,似笑非笑:“母后如此焦虑,所为何事?”
荆羡兀自镇定道:“本宫有几句话要同肃王说,你让他们都退下。”
容淮靠着梨花木圈椅,默不作声打量她半晌,这姑娘穿着就寝的雪白内衫,外头搭了件红色斗篷,简直像是来逃难的。
他笑了笑,瞧向阴影处早她一步到达的暗卫,手指轻抬。
掌灯研墨的宫人顺着旨意退下,负责监视坤宁宫的丁卯也一并撤离。
偌大的厅堂,烛火盈盈,便只剩下了两人四目相对。
等了半刻,容淮有些不耐,纤长指尖捻了一本明黄奏章,“母后莫非瞧不出来,儿臣还挺忙的。”
荆羡撇开脸,颤抖着手解自己的衣衫,面红耳赤:“本宫问你,那日说活下去的方法,可还作数?”
容淮扬了下眉,见着那红色外袍落地,好看的唇角扬起来,语调亲昵又恶劣:“那要看母后的诚意,若只是脱两件衣衫,可就别怪儿臣出尔反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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