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馋嘴的家臣,看向秦墨忙碌的背影,哑然道。 张良闻言,也是恍然道:“确实很像君候自己,这等抱负,让人赞叹。” “哼~!” 横阳君的家臣们,见张良与自己家臣夸赞秦墨,顿时齐齐不悦冷哼。 他们还想着到达百越,汇合韩成子嗣之后,杀秦墨为韩成报仇呢。 可张良与自己的家臣们,这些日却越发与秦墨亲近,让他们很不满! …… 张良与自己的家臣们,听着他们的怒哼,便对视了一眼,却也并不恼怒,只问道:“诸位,仇怨归仇怨,难道不敬佩君候吗?” 横阳君的家臣宾客们,自是再次冷哼。 不过,其中一多半,鼻子里发出冷哼,看向秦墨的目光,却也是暗含敬佩。 他们这些日与秦墨朝夕相处,又有张良一伙人在旁边敲边鼓说好话,历数秦墨的丰功伟绩。 什么推广的高产粮种,让天下再无饥馑之忧啊。 什么攻打匈奴,平灭威胁华夏数百年的诸胡之患啊。 什么始兴仁政整顿吏治,让百姓安居乐业啊。 凡此种种,俨然把秦墨吹捧成了圣人! 横阳君的家臣们,也是生活在华夏大地上,也是吃五谷杂粮的,自然难免生出敬佩之心。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和自己妻儿老小吃的粮食蔬菜,都是秦墨推广的高产粮种和菜种,都承着恩惠呢。 纵然心里恨他杀了横阳君,可终究……不敬佩都难! “张良,你说这话有什么用,难道不想为横阳君报仇吗?” 横阳君家臣中有人回答,看似质问张良,其实却是在坚定自己的复仇信念。 张良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漠然不语。 让横阳君的家臣们,自己去回答心中的问题。 “来来来,打牌,今天只顾听故事了,我昨日输了五百钱,还没捞回来呢,说啥也得翻本。” “是极,把刻好的牌,都拿出来。” 张良的家臣们,嚷嚷着招呼众人。 横阳君的家臣们,也不再自我纠结,嘿然道:“想翻本,做你的白日梦吧,今日再赢你五百钱。” 两方短暂的交锋,瞬间消弭于无形,众人吆五喝六,开始赌牌。 秦墨忙碌之余,扭回头看了看。 他知道,不论张良和他的家臣,怎么吹捧自己,横阳君的家臣或许会敬佩自己,但杀自己为横阳君报仇的心思,恐怕是绝不会改变的。 说到底……命,还是要自己争! 张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扭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秦墨微笑颔首,以示谢意,然后便继续忙活自己的。 但张良却是离开赌桌,向他走过来低声道:“君候之所思,良亦心中有数。” “但请君候莫要付诸于行动,免得这一帮义士枉死与海上!” 秦墨佯装没听懂:“你这就抬举我了,我纵然再有手段,如今镣铐加身,步子迈不开,手臂也挥舞不开,又能拿你们怎么样?” 张良指了指一望无际的大海道:“张良虽生长于韩地,但早年与同伴游学,也曾于海上泛舟,与渔民共乐。” “海味虽美,却有许多不可食者,便如那河豚,淡水海水之中皆有,食则暴毙而亡!” 秦墨挑眉,半晌无语,最后无奈道:“你不杀我,我却要因你而死,你这人真是……别扭的可以!” 张良回头看了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牌局上,便压低声音道:“君候糊涂啊,横阳君之家臣虽想杀您,但也在改变对您的观感。” “朝夕相处之下,日后纵然仍要杀您,却也不免心中惋惜。” “而在这船上终究以我为尊,看守君候者,也是我的家臣宾客。” “介时即将达到闽越之际,我让家臣先带君候上岸,只说君候是跳海自行了断,尸骨难寻了。” “他们纵然心中怀疑,恐怕也不愿追究了!” 秦墨再次挑眉,这聪明劲儿,想出的法子,倒是很有可行性。 不过,他低着头忙活片刻,却又道:“你不怕往后与他们生了嫌隙,他们将心中之怀疑,告知韩成之子嗣,那时韩成子嗣多半不会饶了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