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后这番话,他是用越人语言说的。 其身后之族众,无不悲哭落泪,也随之再次向秦墨匍匐:“愿尊奉天神,以求庇护!” 秦墨松开剑柄,但面上却是冷淡,漠然道:“我给不了你们庇护……” 一众越人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悲哭声顿时一滞,面现绝望之色。 他们这次有秦墨相助,勉强凑足了大珠供奉,但明年这个时候呢? 番禺王还在抽调他们族中的青壮儿郎,到了那时恐怕就要如巫长所言,儿郎战死在外,妇孺饿死在内,皆无活路可言! …… 一众越人绝望,但那巫长却是抬头仰视秦墨,浑浊泪眼此时竟是目光灼灼。 秦墨低头对上他的殷切目光,呲着一口大白牙缓缓道:“庇护是给弱者的,而你们并不是弱者……你们是弱者吗?” 这话有点激将的意思,但淳朴彪悍的越人,还真就吃这一套,骨子里的蛮性,渐渐取代面上绝望。 秦墨从巫长手中接过黄金权杖,指向一个个匍匐的越人,直视他们眼眸,喝道:“站起来,谁敢压迫你们,便砍下他头颅!” “番禺王压迫伱们,便砍下番禺王头颅!” 呼啦—— 一众越人豁然起身,高举剑矛呼吼:“砍下番禺王头颅~!!!” 秦墨呲牙一笑,看向悄悄摸过来的张良和诸剑客,最后落在张良身上:“或许,你现在可以尊我为主了!” 张良迎上他目光,却是打了個激灵。 如今的百越诸王,早被六国旧族搅得焦头烂额,现在又加入秦墨这条混世魔龙,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 …… 秦墨一行人登陆的地方,大抵是后世潮汕一带。 而在这先秦时代,则是俚越与闽越两大越人族群的交界处,往西至广州,皆是番禺古国领土,往东至福州则是缚娄古国领土。 当然,两个古国的领土分界,并没有多么清晰,对治下小部族的管理,也堪称是放羊式。 我只管收供奉抽壮丁,其他的不管,你爱死不死。 生活在两国领头交界的小部族,谁强便给谁供奉,或许今年给番禺国供奉,明年便换成了给缚娄国供奉。 倒霉的时候,一年要同时给两国供奉! 秦墨入主的部族,便是这样一个倒霉蛋,这也就不难理解,他们为啥穷的穿草裙了。 他们原本有男丁百五十人,但从去年开始,被番禺王频频抽调青壮,如今只剩不到七八十男丁,其中一半还是老弱。 不过,越人女子同样彪悍,彪悍到众人入主当晚,张良等人便被越人女子强上了…… 次日还被嫌弃中看不中用…… 诸人自尊心受到亿万点暴击…… 张良见到秦墨之后,一张嫩脸臊的通红,怒中带忿道:“若非余毒未清身体虚弱,乃翁一人便可入翻了她们!” 秦墨颔首道:“恩,我是相信张兄的,下次喊不要的定然是越人女子。” 吕雉和巫长在旁听的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直接笑喷。 张良:“……” 张良四十五度角望天,半晌才平复心绪,无奈道:“百越之民,无嫁娶婚俗,各因淫好而交,不识父子夫妇之道。” “侯若想将百越纳入暴秦版图,此习俗便不可不顾!” 秦墨笑了笑,不以为意道:“越人的食物来源,以采摘渔猎为主,男女劳动价值相等,谁也不需依靠谁,有此习俗无可厚非。” “想更改这习俗倒也简单,将华夏农耕技术,以及大秦境内的高产粮种,统统传授给他们。” “介时女子需要依靠男子,进行重体力劳作耕种,嫁娶婚俗自成!” 张良大抵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不由为之目瞪口呆,似乎三观都崩塌了。 秦墨自顾自道:“晨时,我已命鲲率领族中青壮出寨,以天神之名,号召附近部族青壮,来此汇合。” “所以,如今的当务之急,乃是树立你们的天兵天将形象。” “免得人家来了一看,发现是一群平平无奇的北人,恐怕反抗番禺王的信心,当时就能下降大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