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秦墨当然不会让诸人光屁股,只是叫来越人女子,将他们的兜裆布裁剪,缝制成简化舒适的四角裤。 特意做的很大,某些人穿着撑不起来,便往里塞些绒草。 总之怎么凸显雄性魅力怎么来,男子见了自惭形秽! 秦墨皱眉打量一番,转而看向穿着蓝靛麻袍的巫长,问道:“你族人穷的只能穿草裙用石矛,想必番禺王征收的供奉,也不止是珍珠吧?” 巫长苦笑点头:“大珠只是最难收集的,另有金沙、宝石、生漆、朱砂、桐油……铜铁、皮革、金藤、筋角、生丝、鱼胶……麻布、蓝靛、白米、椰枣……” 秦墨听得直咧嘴,默默心疼越人诸部一秒钟,抬起黄金权杖打断他的滔滔不绝道:“行了,把你们准备的供奉取出来吧,该吃便吃该穿便穿,先把生活质量提上去。” “回头我会传授你们冶铁技术,画几个兵器图样,待附近诸部赶至,便整合资源开始铸造。” “另外,既然有朱砂、皮革、金藤,便给诸人先特制一面藤牌,蒙上皮革漆成纯红,诸人所用之剑鞘剑柄强弓,同样漆燃成纯红。” “包括诸人脱下的衣服,也用朱砂染成纯红,裁制披风和兜裆布,还有脸上的鬼脸染料,都换成朱砂。” “知道怎么用朱砂给布染色吗?不会就问她!” 秦墨最后指了指身旁的吕雉,这先秦时代的华夏女子,除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女性,染布乃是必备技能。 “喏。” 巫长揖手领命,让族人抬着自己,又叫上吕雉,立刻去忙活。 秦墨把注意力放在赤条条的猛男们身上,笑道:“我知诸兄想去南越汇合横阳君家眷,以全忠义之心。” “但如今没了船只,若走陆路,则山高林密,瘴气凶兽横行,更有越人部族茹毛饮血。” “我非小瞧诸兄,只恐到不了南越,便要陨了性命。” “所以,还请诸兄暂且留下,待来日灭了番禺国,当可与项家势力接壤,也可与横阳君家眷汇合。” “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介时绝不阻拦诸兄!” “当然,诸兄若执意前往南越,养好身体后也可自去,我会为诸兄准备路上所需,尽量找一些马匹代步。” 这些话,主要是说给那些横阳君家臣听。 至于张良和九名家臣,不论他们愿不愿尊秦墨为主,秦墨都不打算放他们离开。 秦墨言毕,便静等一众横阳君家臣权衡。 而一众横阳君家臣,见他如此坦诚,自也是相信他一言九鼎,不会出尔反尔为难诸人,可一时却是陷入两难。 说实在的,他们很想带着横阳君的骨灰,去南越汇合横阳君家眷。 但就像秦墨说的,他们这一撮北人,既不懂越人语言,又不适应地形气候,想走陆路赶往南越,根本也不现实。 “吾等愿暂留,助君侯一臂之力,灭了那番禺鸟王!” 中毒较深的姜熊,推开同伴搀扶,向秦墨揖手一礼,沉声道。 这位姜熊,乃是横阳君诸家臣之首,他说话自是管用的。 秦墨揖手回礼:“那便有劳姜兄,有劳诸兄了。” 姜熊领着一众横阳君家臣参拜,惭愧道:“不敢言劳,只求将来,君侯莫要为难横阳君家眷。” 显然,他们已然意识到,有秦墨加入百越乱局,六国的复辟势力,多半讨不了好,想为横阳君家眷,铺垫一条后路。 秦墨轻轻颔首:“若有那一日,我会向始皇帝禀明,让横阳君家眷迁居关中入籍为民。” “谢君侯体恤,吾等必效死力!” 诸人精神振奋,诚心实意再次参拜。 秦墨摆手,示意他们收了礼数,转而问道:“诸君可曾效力于军伍?” 诸人面面相觑,继而齐齐摇头,包括张良等人也是摇头。 他们但凡有一人在军伍呆过,也不至于整个队伍中,找不出一面盾牌,一杆长柄武器。 因为只要经历过真正的战阵,便会明白盾牌与长兵的效用。 单人或许看不出太多效果,长兵甚至会显得笨拙,可一旦人数在十人以上,盾牌和长兵的威力,是会产生量变的! 也只有他们这些野路子剑客游侠儿,才会傻呵呵的抱着柄剑,便觉自己很酷很叼很天下无敌,真当自己是一剑寒光耀九州的剑仙了…… 秦墨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为了刺杀嬴政,如果不是为来百越打仗,他们可能连弓箭都不会装备。 “既如此,诸君学习越人语言之余,还需操练整训一番啊。” “全凭君侯决断!” “那好,自此刻起,行军中之法。” “喏!” “中毒较深者去我竹楼休息,余者排好阵列,先在此站上一个时辰,不可言、不可动、不可歇,乱者挥剑五百次。” 第(1/3)页